杜马岛

*百合慎
*一段脑洞，超级短小没头没脑
也许只是想写一写小女孩撒娇///

  安东尼娅乘着马车回家时，看到了门口一抹粉色的身影，她认出这是她家的常客，沃菲·阿玛迪娅·莫扎特。她的心立刻被牵动起来，喜悦和期待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盈满了胸膛。

  那个纤细的身影在萧瑟的秋风中像一株顽固生长的玫瑰，一看到马车来了，立马踏着不太文雅的步伐一路小跑过来，女孩把脸蛋贴上车窗，哈出的气形成一片白雾。
  “安东尼娅，”她笑咪咪地说，脸颊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兴奋微微发红，怀里抱着一个乐谱夹子，这是上次她来拜访的时候许诺要带过来的，其实也是上个星期的事，但安东尼娅感觉过去很久了。
  安东尼娅提起裙子准备下马车，看到那女孩在梯子下面踮起脚伸出了手，她想说自己不是娇弱的少女而沃菲也不是什么绅士，但是在看到她的亮晶晶的眼睛后还是握住了那只手，那手修长而不柔软，结实的骨节带着一点不可忽视的力气交叉着自己，指尖的茧显示出主人在演奏上面的娴熟造诣，绝不是绣花或务劳的手，它们注定在琴键上下翻飞，自由自在地舞动出美妙的音符，饱含着激情和某种野性。
  她一开始觉得女孩像云雀，现在发觉她更像未被驯化的小狼。
  正是这激情从一开始就打动了安东尼娅。她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的人，擅长用温柔而严肃的外表使人亲近但又不敢轻浮，但沃菲，第一次见到她就像一只不怕生的小鸟，叽叽喳喳的跟在她身边说这说那的，过了没多久就宣布了自己的喜爱之情。
  接着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来访占据了她的日常，沃菲在新的乐章里增添的灵感，与父亲在欧洲各国游玩的经历，就连心情不畅也要跑来一五一十地倾诉。
  她摸到了沃菲的手有点凉，心中暗骂管家怎么没让她进门，在寒风中得病了怎么办。 “您怎么就在外面等着，”她走下马车，自然地把手往怀里一拢，接着用斗篷把女孩包裹住，“天气这么冷，您会病的。”
  “真的好冷啊，可我想着快点见到您就高兴地忘掉了。”一边说着，沃菲一边地钻进了年长者的臂弯，把她们的间距挤到最小，然后偷偷地笑弯了眼睛。安东尼娅僵硬了一下，但是和往常一样默许了这样亲密的行为。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她的生活空间被这样占据了。
 
  屋子里早就升起暖和的炉火，沃菲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安东尼娅则迫不及待地在钢琴旁翻开乐谱看了起来。时间在静谧的氛围中悄悄过去，只听见炉子里木炭在炉子里噼啪作响，轻微的纸页翻动声像在风中吹起的细沙。
  沃菲开始觉得烦躁起来了。安东尼娅几乎完全忽略她的存在，她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像被晚霞照映着的光彩。她显然被自己的作品深深打动了，专注而投入地注视着纸面，指尖在上面敲击着一个个小节拍。
  她亲爱的夫人今天没有问候她这些天去了哪里，干什么，见到什么了，她大老远地跑过来，却发现乐谱得到的关注远超于自己，该死的。
  “我好不舒服啊，”女孩仰靠在沙发上，绵长着嗓子说道，“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发闷难受，像所有生命力都被抽走了。”
  “也许是因为秋天来了，”安东尼娅漫不经心地回答，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习惯了沃菲偶尔的抒情发言。现在她被乐谱深深吸引住了，那些跳动的音符，那么不安分，那么美妙，但是恰到好处地在它们应有的地方。汗珠随着额角滑了下来，她紧紧地攥住了手，指甲深深按上了丝绸手套。
  “亲爱的夫人，您怎么这么冷漠！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在外面等您太久了，说不定我因此染上风寒！”
  她在沙发上滚了一下，故意有力无气地咳了两下，
  安东尼娅终于把视线从乐谱上移开，沃菲蒙着脸，像一朵蔫了的小花瘫倒在沙发上，乱糟糟的粉色裙边下露出白色的衬裙和翘起的小脚。
  她合上谱子坐到她身边，不忘把裙子拉下来挡住不该露出的部位，“可怜的小姐，我要怎样能使你舒坦一些呢？”
  沃菲把脸上的手臂放下，露出亮晶晶的绝对不像病人所拥有的眼睛。
  “以前生病的时候，我妈妈会把我抱在怀里”她的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期待。
  安东尼娅回忆起她曾经恪守的礼节，不可轻浮，谨记庄重…但这些东西在这里，在沃菲身上能够适用吗？况且她正在乖巧又可怜地露出柔软的一面。
  于是她伸出手搭在沃菲的肩膀上，将她搂住。女孩顺势靠过去，然后慢慢地把脑袋枕在安东尼娅的大腿上。感受到温热的重量压着自己，安东尼娅很奇怪地没有觉得不适，而是把手轻轻地抚上那颗毛绒绒的金色脑袋，沃菲粉色的脸颊边翘着打卷的金色鬓发，她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好一点了吗？”安东尼娅问道。
  女孩的脸颊已经不是粉色，而是在往玫瑰红的趋势发 展。
  “我妈妈还会亲我来着。”她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