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萨】Fools rush in 第一章(HP au,同龄设定)

  莫扎特骑着崭新的扫帚轻盈地飞了起来,怀着晴朗的喜悦,他发现自己自然地掌控着飞行技巧。他灵活地低下了身子来了个俯冲,脚尖划过草地上的蒲公英。他挺直身子,就又高高地腾飞起来,可以看到树梢和房子的屋顶。“沃菲!”那是他的姐姐南奈尔,站在远处拿着什么东西朝他挥手,看来是从家里一路跑过来的,级长徽章在她晃动的胳膊上闪闪发光,“…霍格沃兹!你被录取了!”他兴奋极了,尽管这是意料之中的。他忘乎所以地加速飞向南奈尔,玩性突发,故意在快到她面前了才停住,然后腾出双手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信封。她退后了好几步,生气的叫了起来,命令他别做这种危险的事。等下他会向她道歉的,这一会他完全沉浸在了喜悦之中。他挺身飞的更高,风掀起了衣角,他双手抚摸着有着精巧花纹的信封,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扫帚上,也完全没发现自己在冲一颗橡树迎面撞过去。

  这是沃尔夫冈·A·莫扎特第一次从扫帚上摔下去,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第一次是姐姐赶过来救他,第二次旁边是一条喷火的瑞典短鼻龙。

  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淡,火龙的咆哮声也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他可以感受到地面因火龙的逼近而震动得愈猛,空气中漂浮着灼人的烟絮,烧焦的飞尘尽往鼻子里钻,他怀里还紧紧揣着那颗金蛋。从扫帚上摔下来的感觉真糟糕,他努力想移动,从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阻止了他。从未有过的死亡的恐惧抓住了他,无数个还没实现的愿望以及对生命的留恋涌了上来,使他喉咙酸涩,被火苗烧了一口的侧脸火辣辣地疼,眼睛面前一片模糊。他闻到了毛发烧焦的味道,发梢和眉尖不保。就这样了,自己会成为魔法史上成为三强争霸赛死亡的生动案例,或许有后人指着他的遗像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取消火龙这个危险的项目。”

  他在混沌中听见场地上冲过来了几个巫师,他们大声地吸引住了火龙的注意力,莫扎特感受到那摄人而灼热的压迫感远去了,接着是魔杖发出来的噌噌的声响,伴随着链条叮当乱响,一阵凄厉而愤怒的咆哮,呼哧呼哧的鼻息声,然后渐渐平息。

  感谢梅林。他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记忆就像发生在梦里一样了。好像有人在尖叫,在谈话,他身子一轻,被抬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可还没等他舒服地伸展筋骨,就有人把他抱了起来,不停地拍打着他,接着又是一阵嘈杂。什么冰凉的东西敷上了被烫伤的地方,像给快要渴死的人喝到了甘甜的山泉。然后他的嘴被掰开,有人小心地捏着他的下巴灌入了一种液体,他不情不愿地咽了下去,感觉有一团火顺着喉管下去,从中央流经四肢,腿上的伤痛奇迹地好了一点。

  在这团迷雾中他隐约辨别出了几种颜色,有自己院服的色彩、晃动的暖色调烛火、紧凑的黑色和干燥的白色;几种熟悉的音调,有老师们的训斥声、护士长紧张的啫嘴声、还有席卡内德平常戏谑的腔调里透露出的紧张,康斯坦斯沙哑的嗓音,还有好几个同学不停念叨着同一个问题:他还活着吗?  

  莫扎特还活着,并且努力地撑开眼皮,想张开火辣辣的嗓子,告诉他们别把这件事跟他爸爸妈妈姐姐讲,千万别,他本来打算赢了冠军那一千个金加隆再告诉他远在埃及的家人的,因为他知道他们家从来不看预言家日报。他也想说,席卡内德你千万别渲染我的事情,像之前跟安东尼奥·萨列里那些故事一样。他还想说,给我来一杯黄油啤酒,冰的。

  “好了,他需要休息!”庞弗雷女士很有威严地拍着手,把所有人赶出了病房,莫扎特的世界寂静下来。他睡着了,梦里他没能躲过火龙致命的一击,浑身被烈火吞噬。

就在他陷入梦魇苦苦挣扎时,一声脆响惊醒了他,他慢慢地挣开眼睛,一时间恍然不知何处,窗外暗淡的光线温柔地注入了视觉,即便如此睁开眼这个简单的动作也艰难无比,等他总算看清声音的来源的时候,心一下子被攥紧了。

  来人的领结是蓝色的,左手臂上挂着一个级长徽章,他正捧着着莫扎特那颗以命换来的金蛋,显然是不小心撞倒了它,他愣愣地回视着莫扎特,眼圈发黑,鸦色的头发在夕阳的斜晖下发青。

  安东尼奥·萨列里。拉文克劳的级长,魁地奇上的劲敌,霍格沃兹的高材生,牢牢关系于莫扎特未完成的心愿之一。

  他们无言地对视了一会,然后萨列里清了清喉咙打破了沉默,并把金蛋放好,“打扰你睡觉了,莫扎特。”他恢复到平时那种冷静的姿态了,但莫扎特发誓他黑发下露出的一点耳根红了起来。“我本来想看看…到底…然后我就吵醒了你,很抱歉,我现在就走。”

  “别啊!”莫扎特腾地坐了起来,立马被腿疼龇牙咧嘴地压了回去。

  “这个时候,我真的很乐意找个人聊聊天。”他把切齿的表情换成一个真诚的微笑,“不如你…”他扫了一眼身边,病床旁的柜子上堆了许多吃的,还有花,谁想到送白玫瑰的?

  “你想不想,呃,来一个巧克力娃?”他指了指那堆食品,他观察过,拉文克劳的餐桌上属于萨列里的那一小块地方的甜食盘子永远是干净的。

萨列里犹豫了一会,抓起了一个巧克力娃,撕开了包装,他以一种专业的手法抓起了那蛙的脑袋,还没等它挣扎就娴熟地咬下了下去,从头到四肢迅速的吃完了,这一肉食者的灵活让莫扎特暗自惊叹。

  “啊,是邓布利多。”萨列里查看卡片,“我大概有好几打了。”

  莫扎特想不起来上一次他们进行平淡的谈话是在什么时候了。什么东西在他们长大之后变了,一切源于他自己心里埋下了一颗未知的种子,使他看到萨列里就会手足无措、满嘴跑火车,下意识地想远离他又想接近。

  再加上那时萨列里当上了级长,莫扎特和康斯坦斯与席卡内德愈走愈近,成为了下课后的走廊暴动者。经过盔甲事件,音符魔咒事件,阿洛西娅·韦伯事件之后,格兰芬多的分被越扣越多,他与拉文克劳级长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硬。局外人开始揣测他们是劲敌,因为那些恶作剧似乎都在针对拉文克劳,不幸的是,萨列里好像也这么认为,于是他们越来越远离。

  怀揣着得寸进尺的渴望又不敢举步向前,自己先前因为紧张和慌乱撂下了不少傻话,那些词句凝固着砸在脚边没有一丝声响,气氛连同萨列里的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于是他绷起脸,礼貌地结束谈话。

  一切都只是出于他害怕自己想要的东西。

 

  萨列里从卡片上抬起眼脸,声音居然有点颤抖,“你看起来真糟糕。”

  “我知道,”莫扎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该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呢,“不过躺在这里的也不是你,我的意思是,幸好不是你参加比赛。”说完他简直想把舌头吞下去,这什么意思,讽刺火焰杯没选中萨列里的名字吗?讽刺他无法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吗?

词不达意,口是心非。

“你不知道。当时从你身上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你一动不动地躺在担子上..我倒希望是我。”最后那一句小声的话像羽毛一样扫了一下莫扎特的心尖,他知道这是一个坦诚相待的、弥补之前的空缺的机会。他在一霎那间组织好了语言,对上了萨列里幽深的双眸。

  然而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轻轻打开,伸进了一个乱糟糟的脑袋,是康斯坦斯。她眼睛转溜着看清了屋内的景象,顿时笑得眯了起来,她双臂一推猛地分开大门,“梅林的橡木杖!勇士活过来了!”

  不一会儿好几个格兰芬多就都进来了,热热闹闹地围住了病床,康斯坦斯不由分说就在莫扎特的脸上印下了好几个吻——完好的另一边。就连平时不常沟通的人也真诚地表达了关切,他们急于想知道他好了一点没,七嘴八舌的问着:死里逃生的感受如何?伤口还在疼吗?沃尔夫冈我能看看金蛋吗?等莫扎特好不容易应对完了,萨列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在这一片热情的金色与红色人潮中,那个蓝色的身影默默地隐去了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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